近日，由【yóu】广东省中小企业【yè】发展促进【jìn】会、智纲智库发起【qǐ】的“2020岭南【nán】商道云论坛”成功举办。多地的专家学【xué】者【zhě】、企业家相聚【jù】云【yún】端，围绕“世界经济停摆，企业【yè】路在【zài】何方”的主题【tí】汇【huì】集智慧，在当【dāng】下疫【yì】情的特殊环境下为企业的发展提供指导参考。
其中，广东芬尼科技股份有限公司、裂变学院创始人宗毅进行了“危机时刻企业的反脆弱行动”的主题演讲，现摘编如下：
我创业18年，经历过【guò】2003年【nián】的非典，也经【jīng】历过很多【duō】其它的困难【nán】，就我自己的体会来说，这一次的情况是最【zuì】难的。我【wǒ】们国【guó】家【jiā】的经济体【tǐ】没有面临过这样的局面，即使【shǐ】在2008年金融危机【jī】，大环境的经济活【huó】动也还【hái】在持续【xù】运行，虽然当时【shí】企业的利润下【xià】滑了，但【dàn】也不致于有现在的这种【zhǒng】感【gǎn】觉【jiào】，好像所【suǒ】有的经济活动都【dōu】要停【tíng】下来。
虽然我们企【qǐ】业3月【yuè】份的业绩【jì】还不错，相比去年同期还有【yǒu】增长，但问题是，我们预期5、6月份【fèn】市场会变【biàn】得很糟糕。芬尼科技【jì】的业务一半出口、一半国【guó】内，所以我们对国【guó】内外市场【chǎng】的【de】情况还都【dōu】有点发言权。据【jù】了解，我们所在的行【háng】业国内【nèi】市场缩减【jiǎn】比例就【jiù】在在50%左右【yòu】，而国外的市场更是面【miàn】临惨【cǎn】淡的局面。这次【cì】疫【yì】情蔓延了整个世【shì】界的发达经济体，G20全部停【tíng】摆【bǎi】，所以现在局面【miàn】我觉得【dé】不能按以往经济危机的经验和数据去判断，我认为疫【yì】情对【duì】经济的影响会超出想【xiǎng】象【xiàng】，现【xiàn】在我【wǒ】们已经在经历着一场【chǎng】大【dà】危机。
01
前所未有的困难
与其中蕴含的机会
我认为，疫情冲击必【bì】将带【dài】来【lái】世界经【jīng】济【jì】秩序的重构。中【zhōng】国经过40年的【de】积淀，打造了【le】完整的全球产业链，相【xiàng】比之【zhī】下，其他的国家却很难做到。如【rú】果【guǒ】未来世界经【jīng】济格局是【shì】中【zhōng】国富强、美国衰弱的话，西方世界是【shì】难以接受的，这就有可能会转向新一轮的冷【lěng】战。特朗普上【shàng】台的时【shí】候，就提出制造业要回【huí】归美国【guó】，但是当时【shí】美国企【qǐ】业家都没有行动，所以他的想法难以达成。这【zhè】次疫情之下，当美国发现自己【jǐ】连口罩生【shēng】产都很【hěn】困【kùn】难，呼吸【xī】机也急需从中【zhōng】国进口，这个时候就【jiù】美【měi】国要【yào】把制造业撤回去想法就【jiù】会【huì】更【gèng】加坚【jiān】定，因为这涉及到所谓的“国家安【ān】全【quán】”的问题。我认为，西方国家制造业的回流将是【shì】一个趋势【shì】，只是回流【liú】肯定有个过【guò】程【chéng】，可【kě】能在未来的9-21年【nián】之【zhī】内会逐步【bù】实施，所以【yǐ】我【wǒ】觉得未来的逆全球化趋势会非常【cháng】明显。
不过这过【guò】程也是我【wǒ】们企业发【fā】展的一【yī】个机【jī】会。我【wǒ】们与【yǔ】一美国【guó】合作商已经合作了【le】13年，以前我提出【chū】过几次想和他们合作在美国设【shè】厂，但对方一直不【bú】太愿意【yì】。自中美贸【mào】易摩擦以来，关税变来变去，去年年底再谈到【dào】这个事【shì】情的时【shí】候，他却显得很【hěn】高兴。近日【rì】我在与对方沟通又【yòu】讨论到这个问题，他觉得未来他们【men】必【bì】须把【bǎ】制造业做好，但是行业具体的【de】条件【jiàn】不能【néng】提供很好的支持【chí】，最好的【de】办法就是让我们过去生产。所【suǒ】以这也成了我们企【qǐ】业走出去【qù】的机【jī】会【huì】。
图1 每一次【cì】重大的黑天鹅事【shì】件，必然【rán】伴随惨【cǎn】烈【liè】的企业死亡，我们不要【yào】去回避，所有企业都应该做好心理【lǐ】准备【bèi】。举个【gè】可能不太恰当的例子，比如智能手【shǒu】机代替功能【néng】手机，从手机【jī】行业来说就是【shì】一个黑天鹅【é】事【shì】件。 那些曾【céng】经伟【wěi】大【dà】的企业：爱立信、诺基亚【yà】、摩托罗拉、甚至三星，在【zài】中国【guó】都见不【bú】到了，还有我们的中兴、波导、联想等等，日本的【de】所有手【shǒu】机【jī】品牌全死掉了。都是因为苹果带来的巨大技术变革，引起【qǐ】了这场【chǎng】行业的黑天鹅事件。 所以【yǐ】疫情冲击下，我建议大家按照50%的【de】企【qǐ】业死掉的情【qíng】形去考虑【lǜ】生存问题。其实说50%我都觉得不算多【duō】，因为每【měi】次重大的黑天鹅事件导【dǎo】致【zhì】的结果都【dōu】会超过这个数，比如，我算【suàn】过手机行【háng】业就有超过90%的企业消【xiāo】失了【le】。 大家常说【shuō】产能过剩、消费不足【zú】是个大【dà】问【wèn】题。但是，在我的观【guān】念【niàn】里，很多中国【guó】的产能本来就不应该存在，尤其是，其【qí】中的假冒【mào】伪劣【liè】产品本【běn】来就该死【sǐ】掉。真正好【hǎo】的产能，我是没有觉得过【guò】剩的。举个例【lì】子，我们公司在前年进入净【jìng】水【shuǐ】行业，需要【yào】找个好的【de】供【gòng】应链，但根【gēn】本找【zhǎo】不到【dào】特别【bié】好的【de】企业去帮我们生产。因为我【wǒ】们本来就是生【shēng】产商，有自己的【de】一套标准，最后在国内【nèi】能过我们【men】技术管理标准的只有三家，而这【zhè】三家牛到什么程度呢？不【bú】付预【yù】付款，连谈都【dōu】不给谈。所以我们的大量产能其【qí】实是不合格的，低端产能的企【qǐ】业死掉本【běn】来是【shì】自然优胜【shèng】劣汰【tài】的事情。 我【wǒ】觉得【dé】企业只要追【zhuī】求高品【pǐn】质、追求精品【pǐn】，生存发展还是没有太大问题的【de】，尤【yóu】其是原来我们【men】面【miàn】对出口的产业链，都有着【zhe】非【fēi】常好的产【chǎn】品。优秀【xiù】的供应【yīng】链并不过剩，那些过【guò】剩的、低端的、质量【liàng】差的【de】企业，就在会死掉的50%的数字【zì】里。 另外，说一下市场【chǎng】。市场主要在欧、美和以中国为主的亚【yà】洲【zhōu】。其中【zhōng】，欧洲国【guó】家和美国之间是有矛盾的，我认【rèn】为【wéi】欧洲应该会两边【biān】倒，这是一【yī】个巨大的【de】市场【chǎng】机会。我在做欧洲生【shēng】意的【de】过程中发现，欧【ōu】洲产品的品质【zhì】比美国【guó】要好得多。在我【wǒ】们这【zhè】个【gè】行业，美国的【de】产品真的是非【fēi】常烂，我【wǒ】们比他们做得好多了【le】；但【dàn】是跟欧洲产品【pǐn】比，我认为还有差距，但也已经比较接【jiē】近了。所以咱们中国的【de】优【yōu】质供应链不需要太过担【dān】心，我们的【de】质量走出【chū】去是没问题的。 不过进入【rù】欧洲市场【chǎng】也【yě】没那么容易，欧【ōu】洲的成本太【tài】高了，相比之下，美国在制造业【yè】方面的优势还是【shì】有【yǒu】的。因为我曾经在【zài】美国投【tóu】资，如【rú】果按成本来算，除了人【rén】工以外，其它【tā】的优【yōu】势都比【bǐ】咱们明显。而欧洲的总【zǒng】体成本都太高了，但是市场还是存在【zài】的。
02
商业模式的巨大变化
与利用危机去转型
在【zài】疫情的冲击下【xià】，我觉得商业模式也会有【yǒu】巨大的变化，中国【guó】有很大量【liàng】先【xiān】进的商业模【mó】式，在2003年的时候，也SARS疫情就成就了淘宝、京东【dōng】等全新【xīn】商业模式。
今年实体店停摆，牺牲了大量【liàng】的就业。但【dàn】也催生、加【jiā】速【sù】了大量新增【zēng】行业的发【fā】展，这其中蕴藏【cáng】很【hěn】多创新的【de】东西，是所【suǒ】有【yǒu】企业需要考虑的东西，我们必须【xū】要跟【gēn】上时代的发展。每一次波折都一定会倒下一批人，也一定会站起来一批人。
图2 在疫情之前，我们【men】已【yǐ】经开始做新【xīn】零售【shòu】，但是推动起来非常累。那【nà】个时【shí】候我的判断是，我们这个【gè】行业不管怎么推【tuī】进线【xiàn】上成交，线【xiàn】下【xià】也得占80%。但现在我改变想法【fǎ】了，最近线下【xià】停摆，成交几乎完全没有，而线上的销量居然【rán】很快就上去了【le】。我现在【zài】对未来【lái】线上销售的判断是占【zhàn】比80%，这在【zài】以【yǐ】前是【shì】想都不敢想的。 现在线【xiàn】上办公也比【bǐ】传统的工【gōng】作效率高多了，以前我需【xū】要来回跑几个办公室，现在我只【zhī】需坐着家里进行网络会议，可以处【chù】理的事比以【yǐ】前【qián】更多【duō】了。还有我们以【yǐ】前【qián】做【zuò】500人【rén】招商【shāng】会的【de】预算就【jiù】要【yào】300万，现在我们线【xiàn】上轻松搞5000人的招商会，预算几乎为零，成本全节省【shěng】下来了，这都是经济效益。 图3 同时，市场将会发生巨大的变化。在短期内，我认为内需很难补上，因【yīn】为【wéi】咱们的【de】出口【kǒu】量实在是太大了。但是，从【cóng】长期来看，如果落后产能【néng】死亡，优质产能扩大【dà】，应该【gāi】是【shì】没有【yǒu】问题的【de】。比【bǐ】如说这次【cì】疫情以后，大家对家里的健【jiàn】康安【ān】全不满意，就想着把房子装修得【dé】更健康，这些都是一些【xiē】新需求，要是能够抓住【zhù】这些【xiē】新需求，就是发展【zhǎn】的机会。 同样的，新教【jiāo】育、新电商、新办公等等改变本来正在发生【shēng】，只是疫情【qíng】硬生生地【dì】把9-21年的进程缩短【duǎn】到几个【gè】月的时间，搞到大家【jiā】都压【yā】力很【hěn】大，但对转型快速的【de】企业来说是没有问【wèn】题的【de】。利用好【hǎo】危机去转型【xíng】，我觉得是所【suǒ】有企【qǐ】业都【dōu】该做【zuò】的事情，不要指望【wàng】在顺风顺水的时候改革【gé】。 图4 分享【xiǎng】一下我们最近转型【xíng】在做的【de】一些【xiē】事【shì】情。我们是在9-21接到通知说要延期开工，当时【shí】我就【jiù】觉【jiào】得这次麻烦大【dà】了，当时就在企业内部写【xiě】了篇文章，告【gào】诉大【dà】家假期【qī】延【yán】长不是那么简单。因为【wéi】很多员工觉得可以不上【shàng】班好高兴【xìng】，但对我们做老板【bǎn】的来【lái】说压力【lì】立刻就大了。然后到9-21，我再写【xiě】了一篇说，“非常时刻【kè】预则立【lì】”；9-21写【xiě】了对这件【jiàn】事的【de】预期【qī】，我们现在【zài】将步入“广积粮【liáng】”阶段【duàn】，让员工有思想准备【bèi】，我们【men】困难【nán】的日子来了；9-21，我们就开始全渠道【dào】地培训总动员【yuán】，给【gěi】大家培训新营销。 我在2018年就开始跟抖音合作【zuò】，是行【háng】业里的【de】首家这么做【zuò】的企业。那个时【shí】候的抖音在一般人的眼里就【jiù】是个【gè】年轻人搞怪的地方，但我提醒【xǐng】所【suǒ】有企【qǐ】业【yè】，凡是有新东西出现的时候赶快拥抱，你肯定能占个大便宜。 在整个2019年，我们这个行业推动新营销非【fēi】常【cháng】辛苦【kǔ】，因【yīn】为经【jīng】销商根本就接受不了我们这一套做法，他们总体的感觉就是线上是敌人。经销商属于线【xiàn】下【xià】渠道，厂家线【xiàn】上化了，自身不就【jiù】被跨【kuà】过去【qù】了吗？无论我【wǒ】怎么跟他们解释，大【dà】家都【dōu】是以不相信为主【zhǔ】。我们【men】渠道商大【dà】概超过1000家【jiā】，2019年【nián】大概【gài】只推动了【le】70多家去尝试新零售。 但是，这疫情以来的两【liǎng】个月，就超过【guò】300家不【bú】用解释，不用动员【yuán】，主动找我们尝【cháng】试新【xīn】零售。线【xiàn】下渠道商在将来被淘汰的概率是极高的，因【yīn】为他【tā】们的唯一路径就【jiù】是做服务【wù】。现在线【xiàn】下停【tíng】摆，没有门店【diàn】服务了【le】，如【rú】果你【nǐ】转不过来，就会慢慢【màn】被淘汰【tài】。 我还有一个公司【sī】是裂变式学院，9-21就开始启动了线上的培训。本来这完全是一【yī】个【gè】线下的商学【xué】院，针【zhēn】对企业家群【qún】体，主流【liú】产品的【de】客单【dān】价都【dōu】在3天2万元左右【yòu】，大【dà】家【jiā】都觉得【dé】线下才能卖这么贵【guì】的【de】教育产品。其【qí】实在这个产品线成立两年前的时候，我就提出【chū】要【yào】搞成线【xiàn】上【shàng】，但两年都没做成，因为本来的小日子【zǐ】还过得挺好。 所以我给大家的建议就是疫情就是一个最好的变革机会，如果能够借助灾难的倒逼，就能有效推动整个组织去做巨大的变革，我们千万不要辜负了这次危机，一定要把它变成一种动力。
03
加速企业变革
与赢得美好未来
现在是你和竞争【zhēng】对【duì】手拉开距离的【de】最好时候。我们所在行【háng】业的平【píng】均【jun1】销售数据在3月份【fèn】下降了55%，其中最糟【zāo】糕【gāo】的企业几【jǐ】乎是下降了90%，然而线上转型好【hǎo】的，下【xià】降幅度却不到20%，这说【shuō】明【míng】，企业之间的差【chà】距【jù】已经明显开始拉大【dà】了。问题在哪里？就【jiù】在【zài】于新商业模式使用得好与不好。
图5 新零售、新营销不能停留在口头上，现在有【yǒu】的企业已经【jīng】把这套方法打造【zào】得【dé】非常【cháng】好。 最近【jìn】天猫组织了【le】16家品牌一起做【zuò】品【pǐn】牌联盟，从阿里巴巴【bā】的【de】角度上【shàng】来【lái】讲，它为什么要做这个事【shì】情？因为它也需要【yào】增量，对阿里巴巴来说，原来能在线上卖的产品都已经竞争【zhēng】很激烈。像我【wǒ】们【men】这样【yàng】的行【háng】业，中央空调、地暖等产品，原来在天【tiān】猫上的【de】成交量几乎是【shì】没有的，因为这【zhè】都是线【xiàn】下的行业。现【xiàn】在新零【líng】售能够【gòu】很好协同线下和线上的关系，反而【ér】极大地【dì】提高【gāo】了商【shāng】业效率，降低了【le】营销成本。 天猫【māo】把线【xiàn】下的【de】行业搬到线上，16个品牌流量互【hù】补，从【cóng】原来【lái】的竞争变成了合作。例如你本来想上网为【wéi】新居买某品牌的【de】集成灶【zào】，刚好看见连在一起的芬尼科技，可【kě】能就把我们的产品也买了，因【yīn】为联动的需求是存【cún】在的，我们现在在天猫上的新增销量【liàng】很可观，这给了我很大的信心。当然【rán】，对于新营销工具掌握【wò】不好【hǎo】的【de】企业【yè】来讲【jiǎng】，这需【xū】求【qiú】就不存在了【le】，因为线下停【tíng】摆，消费者线上线下都见不着【zhe】你【nǐ】了。 图6 此外，裂【liè】变【biàn】学院最近也线上化了，转【zhuǎn】型过程中【zhōng】全部【bù】运用独立小团队，我们一定要用【yòng】年轻人【rén】。在这【zhè】次转型中，我们找30岁【suì】以下的【de】人做带头人，设计【jì】线上直播班。以前我【wǒ】们从来【lái】没干过。 从3月10号就开始招生，然后这个月就开7个班，我告诉大家【jiā】，以目前【qián】的预测【cè】来看【kàn】，我们5月份的营收是超过疫【yì】情之前的，这是以前想都【dōu】不【bú】敢想的【de】事情【qíng】，如【rú】果没有这次疫情，绝对没这个事。所以我想告诉大家，非常时期【qī】的【de】困难一定【dìng】非常【cháng】大，但如果你速度【dù】够快、创新跟得【dé】上，你就能【néng】打破行业限制、打破【pò】思维【wéi】定势，寻求到突破【pò】。 图7 最【zuì】后和大家分【fèn】享一【yī】下【xià】稻【dào】盛【shèng】和夫关于应对危机的策略【luè】，他可是经历过N次危机的人。第一，全员营销，萧条时【shí】期，全体【tǐ】员工都【dōu】应【yīng】成【chéng】为推【tuī】销员；第二，全力开发新产【chǎn】品；第三，彻底削减成本；第四，保持【chí】高【gāo】生产率；第五，构建【jiàn】良好的人际关系。 未来已【yǐ】来，我们要充【chōng】分预估史无前例的困难，但更【gèng】要【yào】利用【yòng】好疫情，加速企业【yè】的变革【gé】，活【huó】下去，只要活过这两年，就会迎来一个特别美好的未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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