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者视角｜警税合成作战，企业应该怎么看

　　最近全【quán】国各地纷纷成立“警【jǐng】税【shuì】合【hé】成作【zuò】战中心”，引起了很多企业的关注【zhù】。当前，民营中【zhōng】小企业处在一个艰难的【de】转【zhuǎn】型期，国家也在酝酿出【chū】台民营经济发展促【cù】进法，但因【yīn】为【wéi】“警税合成作战中【zhōng】心【xīn】”的成立，民营中【zhōng】小企【qǐ】业担心被针对，引发担忧。笔【bǐ】者认为，相关部门需【xū】要对【duì】“警税【shuì】合成作战中【zhōng】心”的定位做界定，不【bú】要引起【qǐ】社会担忧，影响民营企业信【xìn】心。

　　更有广东企业家认为【wéi】，广东的总体税【shuì】负排在全国前列，以【yǐ】GDP前两名的广东、江【jiāng】苏为例【lì】，两【liǎng】省GDP非常【cháng】接近，但江【jiāng】苏的税收收【shōu】入仅有广东【dōng】的【de】70%。企【qǐ】业家建议【yì】，广东是市场【chǎng】经济大省，经【jīng】济发展环境历来居全国前列，广东省要根据省情，慎重对待“警税合成作战中心”的成【chéng】立。

　　一个月前，有一位企业家告诉笔【bǐ】者，大约十年前【qián】，公【gōng】司要上【shàng】市时【shí】候搞了一个员工持股平台。当时有【yǒu】一个税务服务的咨询【xún】机构【gòu】找上【shàng】门，建议将【jiāng】持股平台在北方【fāng】某地注册一个投资公【gōng】司，说当地政府【fǔ】给予这【zhè】类公司税【shuì】收【shōu】优惠，上市公【gōng】司分配的个人所【suǒ】得税地方可以减免。企【qǐ】业家【jiā】接触的都【dōu】是当地官员、税务人员，认【rèn】为没有【yǒu】问题，又【yòu】觉得可以帮助【zhù】员工合理避税，于是同意【yì】此建【jiàn】议【yì】。过去很多年也就【jiù】这【zhè】样【yàng】操作。

　　但最近当地的税务稽查部门找上门【mén】，认【rèn】定企业偷税【shuì】漏税，需要补缴一笔【bǐ】数量【liàng】不小的税【shuì】费。企业家觉得很冤，当时【shí】为了【le】把持股【gǔ】平台公【gōng】司弄过【guò】去，已【yǐ】经支付了一大笔咨询费和【hé】其他【tā】各种各样的费用，当年如果没有发生这【zhè】样【yàng】一个事情，照常纳税【shuì】得了，而【ér】今【jīn】还要缴滞纳金。企业高【gāo】管也【yě】急，说【shuō】当时分配的利润【rùn】都买房【fáng】买【mǎi】车了，现在哪有余钱【qián】补缴【jiǎo】税费。

　　笔者劝企业家【jiā】，还是【shì】把【bǎ】税给交了。笔者说，当时【shí】的起心动【dòng】念就【jiù】不对【duì】，就当了【le】结因果，税局【jú】还好，千万不【bú】要警察局【jú】找上【shàng】门，那才是难堪。企业家虽然有怨言，但还是答应把税给补【bǔ】了。

　　近期，上市【shì】公【gōng】司宁波博汇的税种问【wèn】题与【yǔ】维维豆奶【nǎi】30年的补税【shuì】问题【tí】都成为社【shè】会及证券【quàn】市场焦【jiāo】点。宁波博汇反映，企业【yè】产品每吨毛利就500元，而【ér】税要2100元。但也有行业反映，宁波博汇就是低价恶性竞【jìng】争，该【gāi】罚【fá】。

　　当下，中【zhōng】国经济正【zhèng】处【chù】在非【fēi】常复杂的【de】结构调整期，任何风吹草动，都会放【fàng】大问题的严重性，引起社【shè】会不【bú】安。

　　佛【fó】山有【yǒu】一家【jiā】从事熔喷布生产的企业，2020年企【qǐ】业业务激【jī】增，财务人【rén】员问老板【bǎn】，如果照【zhào】章纳税，可能当【dāng】年【nián】的【de】纳税金额比往年的【de】产值都高，认为是不【bú】是要【yào】避避【bì】税。老【lǎo】板义无反顾地【dì】说，虽然企【qǐ】业不是【shì】发国难财，但确实是因为【wéi】国家发生疫情才导致企业利【lì】润倍增，这时候就应该多交税，可【kě】交【jiāo】可不交的税【shuì】都要交【jiāo】。当时【shí】，也有一家网红企业被国家税收罚款，笔者问该企业家怎么【me】看，企业家淡然说，不要高估一个人、一个企业【yè】的能力，个人的成功都【dōu】是时【shí】代【dài】造【zào】就的，所【suǒ】以，一个人成功，是幸运，要感恩【ēn】时代、感恩国【guó】家，纳税是理所当【dāng】然的事情。

　　佛山有【yǒu】个企业家经常发牢骚，抱怨税负不公平。笔者【zhě】开【kāi】始以为【wéi】是【shì】不是企业遭受税务部门的不公【gōng】平对【duì】待，但听着听着，就明白【bái】他们企业的产品竞争不过偷税漏【lòu】税【shuì】企业的产品。他经常呼吁【yù】，企【qǐ】业【yè】间【jiān】的税【shuì】负要公平，企业【yè】才能公平竞【jìng】争。

　　税收的问题，从某种程度体现了企业与政府、与社会的关系。纳税【shuì】光荣【róng】，它的社会逻辑是什么，就是有能力的人必须给【gěi】社【shè】会多做【zuò】贡【gòng】献，那是【shì】社【shè】会精英的自我自觉。

　　在市场经济的背景下，个人【rén】能力、禀赋【fù】所产生的【de】收益体现【xiàn】在第一次分【fèn】配中，就是有能【néng】力的人赚【zuàn】钱多。而税收体现的是第【dì】二次【cì】分配，就是有【yǒu】能力、收【shōu】入【rù】高【gāo】的人多交税。

　　但为什么企业会【huì】偷税漏税？笔者认【rèn】为还是环境使然【rán】，并不是所【suǒ】有的企业都【dōu】愿意偷税【shuì】漏【lòu】税。前【qián】面的企业家【jiā】，不怕税负高，就怕不公平。当一【yī】个行业税负【fù】不公平【píng】，会导致行【háng】业恶性【xìng】竞争。比如【rú】前面讲的宁【níng】波博汇案例【lì】，不同地【dì】方对产品认【rèn】定的税率不一样，也会影响企业的市场竞争。

　　有企业家反映，更多企【qǐ】业能【néng】够偷漏【lòu】税的，不【bú】是企业自【zì】己多有能耐【nài】，而是一些税【shuì】务咨询机构怂恿【yǒng】的结果，这里面就【jiù】有“内部人”操作【zuò】的痕【hén】迹，就如文章前面【miàn】所讲案例。

　　因为有“中介”与“内部人”，很多企业面对问【wèn】题时候，更多愿意妥协、息事宁人【rén】，反而导致企业不规范情况的出现。这种【zhǒng】现象，经【jīng】济发达【dá】地区相对规范，相【xiàng】对【duì】较好，越是经济落后【hòu】地区【qū】，这种【zhǒng】问题越是严重。

　　有一个加油站【zhàn】，存在着【zhe】不规范，整改要花几万【wàn】元，部【bù】门【mén】来【lái】检【jiǎn】查，每次都给几【jǐ】条烟、几斤茶。几【jǐ】年以后，老板就【jiù】突然发现【xiàn】，如果当时【shí】花钱，早就【jiù】把问题给整【zhěng】改【gǎi】了，哪用每年都花钱，得不偿失【shī】。不过，因为彼【bǐ】此【cǐ】“不规范”，就把隐【yǐn】患留存在社会【huì】、留存在未来。当然，情况也不是这么简单，老板花【huā】钱不是在一【yī】个事【shì】上“摆平”，而【ér】是综合考虑的结果。

　　不规【guī】范【fàn】的操作、不规范【fàn】的【de】社会管理，就为社会【huì】的公平竞争与安全留下【xià】巨大的隐患。一方面导【dǎo】致【zhì】劣币驱逐良币，一方面不利【lì】于社【shè】会管【guǎn】理的进步。

　　有位企业【yè】家反映，一个生产芭比娃娃企业，其原【yuán】材料【liào】比例大【dà】约是50%的油+50%树脂粉，而低档的芭比玩具比例是3:7，比例变化是因为油【yóu】的价【jià】格高，粉的价格低，但按【àn】税务【wù】部【bù】门的规定，3:7或4:6与工厂的【de】实际【jì】进项不符。本来企业可【kě】以与税务【wù】部门进行【háng】反【fǎn】映，但更【gèng】多【duō】企【qǐ】业【yè】还是【shì】习惯花钱办【bàn】事让地方管税【shuì】人员摆平此事。

　　企业家还反映，一家【jiā】浙江的企业在【zài】广东【dōng】某地开办玩具企业【yè】，反映该公司【sī】纳税是以电纳税，每度【dù】电按【àn】产值20元计算，税率【lǜ】13%，每度电需【xū】要【yào】上【shàng】缴2.6元税收【shōu】，以每年50万度电计【jì】算【suàn】，一年要纳税【shuì】100多万。而该老板的【de】老乡在浙【zhè】江生产同样【yàng】的玩具，基本【běn】不用纳税。

　　企【qǐ】业家建议，企业纳【nà】税规【guī】范【fàn】，应该从税务【wù】部门【mén】规范开始，税规也不宜粗放【fàng】、宽泛、界定【dìng】模糊、多变，也不应该给“内部【bù】人【rén】”空间。税收征管需要多征求行业协会、专业机构意见【jiàn】。

　　有专家【jiā】认为，“警税【shuì】合成作战中心”并非是一【yī】个【gè】针对【duì】民营中小企业【yè】的机构。

　　专家【jiā】讲，税警合成【chéng】作战【zhàn】中心应该是针【zhēn】对涉税犯罪行为，比如虚【xū】开增值税发票、偷逃税款【kuǎn】、骗出口退税【shuì】、抗税【shuì】案【àn】件等展开合作处置，而非一【yī】般税【shuì】务稽查。一般案件仍由税务【wù】稽查【chá】部【bù】门按照【zhào】以往税务管理行【háng】政流程处置【zhì】。

　　对于中【zhōng】小企业纳税怎么看？专家认为，合规是最后的选择，也是当【dāng】下最正确的选【xuǎn】择【zé】。专【zhuān】家讲，过去中小企业，其财税管【guǎn】理能力非常薄弱，依【yī】法纳税遵【zūn】从度低。以往粗放型【xíng】税【shuì】收管【guǎn】理征管模【mó】式，在违规和【hé】违法界限【xiàn】模糊的前提下，问题也不【bú】大。不过现在政府、银行等部门【mén】都数据共享，以数治税是大【dà】趋【qū】势。在数字化、部门【mén】协同、警【jǐng】税协同的【de】精准【zhǔn】化税务管理模式【shì】下，中小【xiǎo】企【qǐ】业纳税风险【xiǎn】依【yī】然骤增，企业【yè】的【de】经营必定受到【dào】冲击。

　　同时，专【zhuān】家也认【rèn】为，中小民营【yíng】企业是社会【huì】的最基本【běn】经济细胞，其生死存亡与社会经济稳定【dìng】发展【zhǎn】息息【xī】相关，政府部门【mén】良作而治，需要【yào】的是善治，而非细治【zhì】。很多阻碍创【chuàng】新，阻碍创业，制约【yuē】投资意愿的税收政【zhèng】策就应【yīng】该重【chóng】新【xīn】顶层设计而调整。

　　中【zhōng】小【xiǎo】企业税【shuì】务【wù】合规性，在新的税【shuì】收政【zhèng】策治理【lǐ】体系下，企业投资人、经理人均要改变经营理念，提高税法遵从度，始终【zhōng】把税【shuì】务【wù】事项处置作为【wéi】核心任务之一对待【dài】。应【yīng】当周期性分析【xī】把握涉税风险，提【tí】前规范处【chù】置【zhì】，同时【shí】合理地善用尽用税收优惠政【zhèng】策【cè】，达至【zhì】既遵从、合规还【hái】优惠的企业税务治理【lǐ】目标。

　　笔者【zhě】同时跟政府与企【qǐ】业都保持密【mì】切的联系【xì】，但总感觉政【zhèng】府与【yǔ】企业之间【jiān】其实有很大的认【rèn】知【zhī】差异。在部【bù】分政府官员视角，他们【men】经常认为【wéi】企业“无奸不【bú】商”，都靠偷税漏税，都是“小偷”。企业界则有部分人认为官员“无官【guān】不【bú】贪”，都是【shì】“贪官”。

　　笔者【zhě】认为，各行各业各种【zhǒng】职业【yè】，都应该不分贵贱。每个行业都有好人，也有坏【huài】人，应该也【yě】是成正【zhèng】态分布。但随着经【jīng】济发展【zhǎn】，社会经济水平提升，“仓廪实【shí】则知礼节”，官员愿意【yì】贪腐、企【qǐ】业愿意漏税的【de】意愿【yuàn】其实是在大【dà】幅降低。

　　公务员与【yǔ】企业家【jiā】都【dōu】应该是社会的精英【yīng】，都应【yīng】该身【shēn】负为社会服务、为社会做贡献的认知与使命，所谓“修齐治平【píng】”理想【xiǎng】。他们应该是和【hé】谐社【shè】会建设【shè】的主要力量【liàng】。

　　当下，国【guó】家在国际【jì】社会面【miàn】临【lín】空前压力【lì】，就更需要【yào】国内各种【zhǒng】力量的团【tuán】结，凡是在当下挑【tiāo】起事端、造成对立的任何行【háng】为，都应该视为国家稳定、社会稳定的【de】破坏者。

　　民族内部可以有矛盾，但【dàn】没有【yǒu】敌人，“民营企业家【jiā】是我们自【zì】己人”，没【méi】有人【rén】可【kě】以被【bèi】针对。政府部门在制定政策的时候，要对政【zhèng】策可能【néng】对【duì】社会造成的影【yǐng】响【xiǎng】做【zuò】评【píng】估，要理解党中央层面的【de】政策方【fāng】针，尽可能不要因为【wéi】局部【bù】利益与认知，引发社会矛盾，造成社会对立。

　　企业界需要理解规范纳税是企业的责任【rèn】与义务，企【qǐ】业必须为共同富裕社会【huì】的【de】建设做贡【gòng】献，纳税是【shì】社会【huì】精英应【yīng】有【yǒu】的自觉行为。

　　企业家们还【hái】是建议广【guǎng】东要慎【shèn】重对【duì】待设【shè】立警税合成作战中心【xīn】，认为习近平【píng】总书记对广东的定位是在四【sì】个方面要走在全国的前列，警税合成作战中心模【mó】式不【bú】适【shì】合【hé】广【guǎng】东的实际情况【kuàng】。广东【dōng】的首要任务是要【yào】探索做大蛋糕，赚外国人的【de】钱，把外国【guó】人【rén】的钱引【yǐn】入【rù】广东，想办法让民营企业生存下去，壮大起来，而不【bú】是每天盯住“小【xiǎo】地【dì】主”家里的几百斤稻谷。这才是广东作为经济大省应【yīng】有的气魄【pò】。

　　“治大国【guó】，若【ruò】烹小【xiǎo】鲜”，治理大国要像煮小鱼【yú】一样。煮小鱼，不【bú】能多加【jiā】搅动，多【duō】搅【jiǎo】则易烂，治大【dà】国【guó】应【yīng】当无为而治。上位者要理【lǐ】解社会的复杂性，需要顺势而【ér】为，因势利导【dǎo】。

　　《道德经》：“其政闷闷，其【qí】民淳淳；其政察察，其民缺缺……孰知其极【jí】？其无正也【yě】。正【zhèng】复【fù】为【wéi】奇，善【shàn】复为妖……是以圣人方而不割，廉而不刿，直而不【bú】肆，光而不耀【yào】。”政治【zhì】宽厚，人民就【jiù】淳朴；政治苛酷，人民【mín】就狡黠。很多【duō】东【dōng】西没有对与不【bú】对，任何【hé】矛盾都可以对立转【zhuǎn】化【huà】，好的东西也会变成坏的，上位【wèi】者应【yīng】当方正而不生【shēng】硬，有棱【léng】角而不尖锐，直率而不放肆，光亮而不【bú】刺眼。

　　税收就是国家大事，确【què】实需要善治，既【jì】不能与民争利，又要应收【shōu】尽【jìn】收。既需【xū】要确保国家收入，又【yòu】需要保持【chí】经济活【huó】力，不【bú】能竭泽而渔【yú】，确实需要新的顶层设计。笔者在美【měi】国时候【hòu】了解【jiě】，美国不收企业增值税，笔【bǐ】者不理解，有专【zhuān】家【jiā】讲【jiǎng】，税收征管也有成本，企业【yè】增值税征收太过复【fù】杂【zá】，容易扯【chě】皮，引起纷【fēn】争，征收成本太高。

　　一般【bān】而言，企【qǐ】业交企业所【suǒ】得税是比【bǐ】较愿意的，哪怕【pà】高【gāo】点，是因为【wéi】企业已经有钱赚了【le】，就愿意交。笔者最近【jìn】看了【le】一家企业财报，企业去年营业利润【rùn】也【yě】就249万【wàn】元，利润也就2.7万【wàn】元【yuán】，但所【suǒ】得税【shuì】却要交到447万元，最后企业【yè】净利润是负444万元。小企业抱怨经【jīng】营风险大，就是不【bú】管有没有钱赚【zuàn】，税收、房租、工资都必须先给出去。

　　当前国际竞争加剧【jù】，经济下行【háng】压【yā】力增大，企业毛利【lì】率降低【dī】。企业也呼吁【yù】政府学【xué】习企【qǐ】业的经营策略【luè】，进【jìn】行【háng】精益管理，减少不必要的浪费，并进行成本核算。

　　当前国家发展进【jìn】入后工【gōng】业阶段，后工业社会【huì】的经济结构转型是从商品生产经济向服务【wù】型经济转【zhuǎn】型【xíng】，大多数【shù】劳动力【lì】不再从事农业和【hé】制造业，而是转向【xiàng】服务业【yè】。中【zhōng】国未来也会从【cóng】制造业大国向消费大国【guó】转变，社会生产方式转变也【yě】意味着【zhe】税收【shōu】征管方【fāng】式也【yě】会发生改变，生【shēng】产环节税也【yě】可能会向消费税【shuì】转变。政策变化期【qī】也可能会产生政策紊【wěn】乱与社会冲击，需要【yào】引起企业与社【shè】会重视。

　　未来国家也有可能通过征收房产税、个人税等相对量化的【de】税种让政府获得稳定而征管成本较低的【de】财【cái】政收【shōu】入，政【zhèng】府也应【yīng】该【gāi】会【huì】通过【guò】机构改革使事权与【yǔ】财权匹配【pèi】，即有【yǒu】多少钱干多【duō】少事，而【ér】非必要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大政府机【jī】构【gòu】。

　　大部分国家中小【xiǎo】企业主要任【rèn】务是创新和就业，而不是税收。我们企业去【qù】海外投资，当地政府【fǔ】一般不【bú】会关【guān】心企业【yè】有多少产值和税收，而是关心就业【yè】岗位【wèi】和最低【dī】工【gōng】资。一般【bān】而言，有了就业岗位，政【zhèng】府就可以【yǐ】征收【shōu】工人的个人所【suǒ】得税。